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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/9/21 0:15:27

吉林大学正门 (中心校区、正门部分)



2014/9/21 0:15:27

佚名
也是在十一月份的初冬季节,我从中原折向北京,在准备回长春的十二个小时空白里,驱车前往颐和园。初冬的北京已经下了雪,庭院深深之处,被霜雪冷处理的玫瑰花仍然瑟缩地开着,偶见几个石榴孤零零地挂在枝头;拥挤的马路,分不清弥漫期间的是空气还是汽车尾气。只是在公园里,北京的阳光还有一丝丝暖意,北京的人文还有无限的魅力。漫步颐和园的长廊之后,我又折向北大。冬天的北大校园其实有些萧索,北大以灰、红为主调的建筑加深了这种凝重的气氛。一个人闲逛在北大的校园里,美名其曰“踩地气”。每一脚踩过去,都有一个北大的故事。以未名湖畔为例,对面的水塔是燕京大学汲水的故事;严复的雕塑是老北大的故事;冯友兰题写的石碑镌刻的是西南联大的故事;“小行星”命名的金属艺术造型是科教兴国的故事。北大的故事,不仅仅在其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里,而且,北大的师生在书里一遍遍地讲述自己的故事。吉林大学党委书记张文显教授在《大学的精神》一文里,强调一所大学文化和精神的重要性,学校的故事是学校精神的一个符号,在中国的大学里,只有北大和清华如此经久不衰地延续了自己的传统和故事。北大的校园历经多次变迁,今天的北大校园其实是——战争胜利后的原燕京大学的校园,物也非,人也非,北大不变的是她的精神。
  历经磨难之后,吉大南北两区终于聚合在一起了。站在“报春泉”边(南区喷泉被我冠名“报春泉”:春水、春花、春晖,北雁南飞,春去春又来!),可见“理化楼”与“东荣大厦”遥遥相对,就像在北区一样,一北一南,中间同样隔着马路。多年以后,回到母校的学生,漫步在“报春泉”长廊上,回忆的也许是当年北区“理化楼”和“文科楼”的故事。正是:春风南岸留晖远,秋雨北区故事多!


2014/9/21 0:15:27

一、匆匆走过校园的智者
  四年前在“逸夫图书馆”门前候车去北区听课,在次第上车之间,忽然有一老者经过,他说了一句大概当时只有我一人听清的话,他说:“拿破仑说‘中国是一头睡狮!”随后,老者飘然而去,令我瞠目结舌,我直观地判断:老人精神可能出了问题!
  近闻安徽大学新任校长乃我吉大古籍所的博士文凭,不觉诧异,安徽大学乃百年老校,何以有人闯关东取一古籍文凭?答曰:酒香不怕巷子深!当年,青年才俊蒋筑英只身来到东北,是因为光学专家王大珩的魅力。半个世纪以来,究竟有多少著名学者在吉大工作过,无人细查,尤其不为新人所知。以我片断记忆,匆匆走过吉大校园的智者还有如下几位:著名作家废名、著名教育家杨振声、历史学家丁则良、罗振玉之子罗继祖、江青的辩护律师甘雨沛,他们都曾经是吉大的老师。杨振声曾经是私立青岛大学校长(青岛海洋大学、山东大学的前身)、西南联大教务长、秘书长,五十年代从北大调往吉大,其弟子、作家萧乾对此段故事有过记叙;丁则良原为吉大历史系主任,反右时,当时他在苏联考察,闻听国内已经开始批判自己,他在建国前曾经著文批判过****,从苏联回来,自缢于北京,此故事,《读书》杂志有记载。


2014/9/21 0:15:27

二、唐敖庆被打了一记耳光
   “文革”时代,唐先生屡遭不测,当时的刘学铭老师(现吉大行政学院退休教授,其子乃佛大学法学院博士毕业)曾因为写以唐先生为背景的小说,而受批判。据说,文革时,唐先生被学生打过耳光,该学生后来向唐先生道了歉。这是一个“共外”的老者同我共下榻病房打点滴时说的。该老者叙事语气平和而霸气,他说自己当年经常去东北三省高校听课,“哈军工和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,大连理工不比吉大差。”还特别提到一人:徐利治,乃旷世奇才,从吉大去了大连,老者说……


2014/9/21 0:15:28

三、一个班级,三个校长
  伍卓群——吉林大学校长;李岳生——中山大学原校长;黄启昌——东北师范大学校长,皆为一把,时间大致都是1986—1996年。他们三人似乎是一个班级的,都是大连念书,院系调整,二人来了东北人大继续读书,一人去了师大。伍校长学术上多有建树,申报院士未果,据说为英国皇家数学学会会员,弟子当中有“长江学者”尹景学。伍校长在任时出了一档子事,就是北区数学楼语音室被烧,乃学生丢弃烟头于地板下所致,据说,大火之时,伍先生亲临楼梯口指挥,众劝不归,无奈,水火无情,数学楼被烧掉一层。五十年校庆时,回校的校友都问:“这楼怎么比我们念书时矮了?”能不矮吗,现在的学生都敢在寝室里安个壁炉。真的,我小学同学为了提高烤玉米的效率,选择了一个绝佳地点——他家的柴禾垛!效率是有了,命差点没了。


2014/9/21 0:15:29

六、王惠岩:一卷横扫天下
   王先生以学术起家,他的《政治学》在八十年代里横扫中国,实属不易,那时候,北大和复旦都得退让,现任中共中央委员、时任复旦教师的王沪宁对老先生也是言必称师。不过王沪宁的导师、复旦大学的王邦佐当时说的一句话,我们不能忘记——“我这代不如你(指王惠岩),我们下一代能比你们强!”现在,吉大行政学院虽然拥有一级学科和博士后流动站,可能实力还是较北大、复旦差了一点儿。当然,这里没有怪罪谁的意思。平心而论,吉大许多专业能进全国前十,的确不易了。毕竟,老牌劲旅竞争火爆,新秀跟进速度飞快,稍有闪失,就会被逐出江湖啊!
  王先生也是性情中人,我在另外一个学院的某位老教授家里,曾见一块太湖石,上面长满了青苔,是王先生从江苏背回来馈赠的。太湖石据说是将山上的石头人工沉入湖底,积年湖水侵蚀、冲刷,而成江南园林景观用石。王先生的学问也是经年累积的结果。


2014/9/21 0:15:29

七、于省吾:最有学问的有钱人
  相传古文字专家于省悟先生曾任张作霖的财政部长,可谓经济殷实。北区牡丹园里有一个神社,乃吉林大学“鸣放宫”,当年的吉大师生就在那里举办各种活动,1996年5月我在那里看过“吉林大学第二十六届学代会闭幕文艺演出”。“鸣放宫”三个字乃于省悟先生所题写,不过我到现在还没有看见过这几个字。相传是应老校长匡亚明的请求,得润资三百元,据说抵得住一个教授一年的薪水,遂嫉妒声音不绝于耳,于先生的学问如何,仅举一例佐证:2002年12月,中国“夏殷商断代工程”首席科学家李学勤在南区三教作报告,数次提到于省悟先生。起因是李先生年轻时著文论述沈阳故宫某一考据,于先生回信斥责他不够严谨,多年后,李先生赴沈阳再度考察后,惭愧不已。“夏殷商断代工程”国家究竟耗资多少,一直是个谜,相信李学勤先生一定会记住于老的“严谨”二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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